青琰

瞎几把写
叶左万岁！
——
一.

喻文州早上起来的时候外面的风还很大，雪已经停了，只是偶尔会被风卷起。他买好了豆浆油条再回来时叶修已经起床了，喻文州看着他懒洋洋地一件件往身上套衣服，遮盖住那些暧昧旖旎的痕迹，想到这个人身上的那些印记都是由自己一一印下的，忍不住都是成就感：“该吃饭了。”“行，马上，你先去吧。”“嗯。”喻文州转身走了出去，叶修垂了眼，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口袋里贴着心脏的一张纸，半晌，慢慢地、慢慢地扯开了一个无声的笑。悲凉，又充斥着意味不明的洒脱。

二.

叶修咬着油条坐在椅子上喝完了最后一口豆浆：“那个……”“叶修……”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，接着叶修开口道：“你先说吧，什么事儿？”喻文州微笑着从纸抽里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手，然后变戏法似的从桌子底下掏出一束玫瑰，“给你的。”叶修愣了愣，想不到似的挑了挑眉，笑了：“你送我这个干什么？还不如一盒烟来得实在。”喻文州道：“以后会有烟的。”“以后……”叶修顿了顿，带着笑意慢慢开口，那些字像是在嘴里咀嚼过一般湿糯而柔软，没了往常那样的沙哑，反而多了一股悲哀的意味，“还哪有什么以后...喻文州，分手吧。”

三.

过了许久。

太久。

久到叶修以为喻文州不会再说话，久到这一幕似乎定住了，他才终于听到喻文州发出的声音。

“原因呢？”他紧抿着唇，用力到漂亮的唇形被抿成一条苍白的线，开口的时候，声音却仍旧温和。“因为我不喜欢你啊。”叶修无所谓的耸了耸肩，没理会一旁喻文州的眼神。“……那好。”喻文州笑着站了起来，“那就分手吧。”

四.

叶修叼着根烟坐在叶秋的办公室里玩荣耀，猛然有人推门而入，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：“叶修你他妈是不是想死？！肺癌晚期你还抽烟！？”他愤怒地冲上去掐了烟，拉着他就准备往外跑。“干什么呢，等我这本打完再说。”叶修挣了挣没能挣脱，伸手揪着叶秋的耳朵，浑身上下都是懒散和倦怠。“叶修你快死了你知道不知道？！”叶修沉默了一会儿，终于叹了口气，他松了他弟弟的手，半晌终于开口说话。

“我的身体我比你清楚，我是没得活了，既然不管怎么样都得死，为什么不开心一点呢？”

这一刻的叶修眼神坚定而温柔，目光中是沉毅和让人无法拒绝的真诚。“可是……”“没有可是，弟弟。”

外面寒风凛冽而至，冬季，坚冰，死寂，没有新生。

五.

那天下午，救护车的警报声穿越了叶家大宅，呼啸着开向了医院。

急救室火红色的灯熄灭的时候，叶秋仿佛看见了叶修一同熄灭的生命。

它明明暗暗，几次似乎还能撑的下去……

他离开的前几分钟，抓着叶秋的手，说，

“对不起。”

然后尘埃落定，一切都终结了。

喻文州挂了电话，拾起刚刚从超市买的，遗落在地的一盒中华，顶着风紧了紧大衣衣领，赶回了家。在白雪纷飞的这天夜晚，他终于明白，  来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有结果，原来有一种错过是终其一生也难以挽回的。

“不是所有的爱都有美满的结局。”

原来这句话，是真的。